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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8/8 6:0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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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经资本CAPITAL

文/钟健

LSE人类学系校友

导语:钟健,北大中文系本科,伦敦*治经济学院人类学系硕士,英国志奋领奖学金获得者,LonleyPlanet签约作者。校友圈子里的小朋友们私下都叫他“健叔”。健叔曾是南方系资深记者。如今,健叔用人类学方法从事“定制旅行”创业,凭借扎实的人类学功底,总是能带人去体验独一无二的部落生活方式。感兴趣的可加健叔工作

我的一个小目标,40岁之前,见过个族群的人。实在不行,就把大中华56个民族也算上嘛......

如果定要刷记录,也不是没有取巧的手段。去埃塞南部的奥莫山谷,一次可以看到17个部落。去肯尼亚北部的图尔卡纳,也可以一次看到近20个部落。

慢慢来吧,每到一个国家,我们都会去寻找探访当地人的可能性。去了解他们的历史、经济活动、宗教和信仰、婚姻和亲属关系、语言和服饰、风俗习惯等生活诸侧面。

这里是坦桑尼亚,非洲梦的起点。在多达个民族里,我们选定了5个迥异的族群,走进他们的世界。这里不仅有壮阔的动物大迁徙,还有人世生活的别样风貌。

—1—

绕不开的人文地标

这样的图片,你一定见过。这是他们在旅游市场上的固定形象。高高跳起的他们,悬浮一般。

他们拥有修长的身材,身高惊人;他们还拥有鹰一样的视力,常人自叹弗如。

他们是马赛人,东非大陆上无处不在的马赛人。当你在路上远远看到跳动的红色格子衫,手里拿着棍棒,腰间别着佩刀,毫无疑问,就是马赛人。

勇猛,是马赛人的另一个标签。他们还拥有非凡的勇气,旧时以杀死一只狮子为成年礼,据说「很容易」。

事实上,很多荒野上的帐篷酒店,都会雇佣马赛人作为安保人员。他们手持传统防身的棍棒。棍子不粗,实木所制,一头略粗,颇有份量,本质上就是一柄加长了手柄的木棰。辅之以惊人的身板,对付普通野兽绰绰有余。

一些年轻的马赛勇士,面上的纹饰和头顶的珠饰,美丽中透出刚毅。

19世纪,半游牧的马赛人一度占据了东非大裂谷绝大部分领域。但世纪末突然爆发的牛瘟,摧毁他们的牛群,造成了大范围的饥饿。这次瘟疫导致的饥荒使强大的马赛部落走向了衰退。

此后,英国的殖民侵略让马赛人丧失了超过50%的土地,他们不得不将农场迁到相对贫瘠的灌木丛。

在坦桑,我们走进马赛村。去看他们的集市,看普通马赛人的互换与交易;去马赛人的pub,喝一口原生状态的玉米酒;去看告别了游牧生活的马赛人,读懂定居生活的艰辛。

走进不同发展路径、不同发展方向、不同发展水平的马赛村,它们显现出完全不同的样貌。有些甚至已经退去了马赛的色彩,仅剩下身份的自我认知。世界就是这么奇妙。

—2—

带上那些动物,起舞吧

苏库玛是坦桑尼亚最大的族群,人口近万,占坦桑总人口的16%。苏库玛多数定居于非洲第一大湖维多利亚湖东南岸的姆万扎,而超过80%未进城,生活在农村地区。

广义上,他们属于班图人,说苏库玛语、斯瓦希里语。前者属于尼日尔-刚果语族的班图语分支,后者是坦桑尼亚的官方语言,并在东非地区广泛使用。

苏库玛通常被认为是母系社会,在个人和氏族的定名上尤为明显。

早在一个多世纪前,基督教就被带到了这里。然而,时至今日,大多数苏库玛人并不信奉基督教,泛灵论仍是主流。从种植庄稼到给孩子命名,苏库玛人生活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神灵和祖先的气息。

苏库玛最具标志性的文化事项,是他们惊心动魄的舞蹈。舞者被分为两个互相竞争的团体Bagika和Bagulu。双方比拼的高潮,是每年6月举行的布拉波舞蹈节(BulanoDanceFestival)。

我们找到了一些拍摄于年的老照片,令人惊叹的是,很多的场景这些年鲜有变化。

皮革、羽毛、艳丽的服饰,跳跃、踏足、冲刺,迷人的鼓声和扭曲的大蛇,吉光片羽式的印象与几十年前似无二致。

在数十种舞蹈中,许多都与动物有关。比如,把自己涂抹成黑曼巴的样子,把牛角戴到头上等。

其中最富盛名的,是Bagulu团体的banungule(使用鬣狗和豪猪)和Bagika团体的bazwililibayeye(使用蟒蛇)。

舞蹈开始前,舞者将接受传统药物治疗,以保护自己自身安全;同时向动物们施药,以使其平静。

富于节奏的鼓点、夸张的肢体语言、洋溢的表情、巨大的参与感,这些元素全都符合我们的非洲想象。纪录片中的场景,在这里真实存在。

与非洲许多族群一样,萨满和巫医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。舞蹈也少不了他们的加入。

有人说,当人们说起非洲,实际上说的是塞伦盖蒂。倘若如此,我们要说,当人们说起非洲人,某种程度上想到的是苏库玛人。

—3—

男耕女织,还能持续多久

他们的总人口不超过人,其独特的生活方式,已在时间的长河里流淌数千年。然而,未来会飘向何方,尚能延续多久,我们不知道。

早些时候,曾给《孤独星球》写过这群人的稿子。当时觉得,最令人惊叹的,不是其「原始」,而是这种生活方式的「不变」。

近两个世纪前殖民者的记录,与今天的实地观察,几无变化,这里的时光静若止水。

他们住在灌木丛林,以天为帐,以地为床,夜里升起篝火,辅之以简单的动物皮革,抵御偶尔的寒夜,驱离周边的猛兽。

雨季来临,他们住进巨大的面包树洞,躲避滂沱的大雨,藏好仅有的财产(如果可以称为财产的话)。大雨稍停,则住进户外简单的棚屋,躺进大地的怀抱。

他们是东非草原上最后的「原始人」。男的外出打猎,女人和孩子采集果实和蜂蜜。

他们没有大量储存粮食的习惯。打到的大型动物,暂时无法吃完的肉类,便支在灌木上,变成肉干,仅此而已。

按照他们的生活标准,似乎也不需要储存粮食,看天吃饭,也足以维持基本的生活。这片大陆是富饶的,下有植物根茎,有肥硕的田鼠;地上有奔跑的鹿类、斑马和角马、豹子和大象;树上有数不清的鸟类,猴子和狒狒;还有永远取之不尽的猴面包树果实。自然的馈赠足以抵御饥荒。

以现代生活的标准,不论是房产、地产、人均可支配财富,还是人均食物获取、人均寿命、教育和医疗条件,他们都是贫困的。

然而,乐天知命的态度,让所有的标准失效。

事实上,从早年的殖民当局到独立后的坦桑尼亚*府,都多次尝试将他们搬迁至定居点,结束游猎生活,农耕定居。

但是,迁离故土、告别故有生活方式的他们显示出强烈的不适应性。要么早早逃离,有的甚至径直死去。如今留在安置点的人屈指可数,回归似乎难以避免。

在过去这些年,事情正在其变化。*府的扶持*策变了方向,他们从部落中挑选出可造之材,让他们外出接受教育,学习语言,学会人文旅行开发。

部落里有了大量的手工艺品,从动物的牙齿、皮毛,到装饰精美的弓箭、乐器,不一而足。

猴面包树的树干,成了巨大的货架,玲琅满目。风起时,摇曳的物件似会发出走街串巷的叫卖声。

部落人再不似以往那样羞涩。他们大方地和游客打招呼、寒暄、合影、互动,还学会了向客人兜售商品,尽管仍显简单粗暴。

这让我们感到犹豫,要不要说出他们的名字?

旅游业的发展,让他们有可能获得「更好的」生活,「更好的」医疗条件和受教育可能,同时也有可能摧毁了已经延续数百甚至上千年的生活方式。

更可怕的是,旅游业所带来的热钱,最终流向的不是民生改善,而是酗酒和抽烟等「新」习惯。

这其实并不新鲜。在以往的研究和记录中,迅速流入的热钱正是导向了烟酒。挣到的钱,很快就被周边部落的小贩赚走。类似情况,在达图加等周边部落中也如出一辙。这是「扶贫」的困境,也是生活的吊诡。

我们能做的,或许就是去看那种生活方式,去参与每天清晨的狩猎活动,去感受荒野生活的不易,而不要怀着善意大肆购买。

—4—

杀掉一个敌人,是为成年

历史上的达图加人,是非洲最勇猛的部族之一。他们的成人礼,是杀死一个敌人。传统上,所有非达图加人都可以是敌人,当然还包括大象、狮子、非洲水牛等猛兽。

他们声称自己是坦桑尼亚的土著,是这片土地的主人。当然,马赛人和伊拉库人也是这么说的……

来自比较语言学和考古学的证据显示,达图加人来自苏丹和埃塞俄比亚。他们沿着尼罗河一路往南,如今散居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,到坦时间不低于年。

彼时的他们,与马赛人一样以游牧为生,如今更倾向于农耕。他们饲养山羊、绵羊、驴、鸡等牲畜,种植玉米、豆子、小米等农作物。

在某些仪式场合,男人们饮用蜂蜜啤酒这种神圣的饮料,有些人还会享用烟草。

传统上,他们父系社会并实行一夫多妻制。男子通常会娶上好几位外族的女子。

有趣的是,在缺乏关爱的婚姻中,女子与特定人物的婚外性关系是可以接受的。女子与丈夫的兄弟间,常常存在婚外恋,并被视为浪漫。

联姻能带来更广泛的经济联系。很常见的是,达图加男子迎娶伊拉库女子,从而获得了更多的耕地和牲畜。生活困难时,大户会以各种形式支持贫困户,如分享牲口、给予物资支援。基于婚姻关系的互助,让共度时艰成为可能。

然而,在过去的20年里,达图加人的家庭规模变小了,社交网络也出现了萎缩,尤其是在牧区。学者们怀疑,这是牧场私有化、土地退化带来的负面影响。

传统上,达图加人喜欢棕色、米色的衣服,上头挂有珠饰;身上多有*铜手镯、项链。不少女子的眼部有环形纹饰,据说那是用荆棘将皮肤刺破,结痂后留下的伤痕。

他们的冶铁技术精湛,用回收到的金属锻造箭镞、矛头等利器,以及项圈、耳环、手环等装饰品。

如今开放人文旅行的家庭,就是铁匠一家。他们向游客展示如何购买、交换旧金属,并将其放入火中以熔化、铸造。他们用锤子把金属弄平,雕刻出设计图案,制成手镯出售。

那些金灿灿的首饰,也出现在其它部族人身上。那些锋利异常的箭镞和矛头,阳光下仍透着寒意。

—5—

祖先来自伊拉克的迷思

伊拉库人Iraqw是一个奇葩式的存在。

他们所使用的语言,难以归入现有的语言分类体系,自成一体,恰似孤岛。

更有趣的是,他们自认为祖先来自伊拉克和美索不达米亚。Iraqw和Iraq,无论是拼写或发音,都是极为近似的,但以此认为存在遥远的血缘关系,未免有些牵强。就好像说,荷兰人的祖先是河南人,这并不科学......

但对伊拉库人而言,这不只是神话,其深入人心对程度,等同于信史。

有较真儿的学者扒开了这层皮。

关于「伊拉库人来自伊拉克」的说法,最早来自年用斯瓦西里语写作的一本书籍。

有趣的是,这本书里并没有提出「祖先来自伊拉克」,只是列出了8个罕见的音位,指出伊拉库语与阿拉伯语的相似性。书里还引用了二战中伊拉库士兵在埃塞俄比亚的见闻,他们惊讶地发现,阿拉伯士兵的服饰,竟与自己多有相似之处。

而在年由西方传教士收集的伊拉库人风俗条目里,出现了采录自地方首领的「祖先来自伊拉克」的说法。所谓的「信史」,时间并不长。

然而,这些地方头领的讲述,未必是「古老的传说」,而可能是晚近观念的输入。他们所讲述的情节,与含米特假说HemiticHypothesis以及圣经中关于诺亚儿子Ham的后代被诅咒的故事如出一撤。

学者推断,很可能是伊拉库人从西方人那里获悉了这些情节,并与语言和服饰上的巧合综合在一起,得出了「祖先来自伊拉克」的结论。

书籍的记录传递了权威性,伊拉库人的讲述又让西方田野调查者确信了这一点,两者的相互支撑和确认,让这一说法日益深入人心。

含米特假说在殖民时期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。以此假说为基础,西方人确认了白人或北方民族的天然优越性,南撒哈拉的黑非洲人天然劣等,生而为奴并不妥。奴隶贸易等殖民暴行获得了合法性。

对伊拉库人而言,「祖先来自伊拉克」意味着自己是闪米特人的后裔。在种族决定论的殖民话语体系里,伊拉库人占据了优势,殖民者对伊拉库人的描述要比「土著」正面得多。伊拉库人由此获得殖民*策的某种倾斜,以及可能的好处。

不幸的是,坦桑尼亚独立后,伊拉库人和当初被归为含米特人后裔的其它部族一起,受到了极大的轻蔑。为了融入现代坦桑尼亚社会,他们甚至要有意识地隐藏一些标志性的文化痕迹。

吊诡的是,坦桑尼亚*府并不反对「祖先来自伊拉克」的说法。这种与中东伊斯兰文明莫须有的勾连,暗合了官方意识形态中的开放和包容,甚是有趣。

坦桑的小伙伴说,伊拉库人已经很「现代」了,大约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走进这个群体。事实上,他们从来就没「原始」过。

据说关于祖先的传说,如今已经生长出许多的「前言」。去聆听他们的讲述,目睹神话和传说在具体历史情境中的生长,想来也是极好的。

这是我们想要的坦桑之旅,既有绕不开的动物迁徙,也有深爱的人文景观。有一本正经的思考,也有疯到尘埃里的玩乐。当目光调整到他者的角度,收获的是斑斓的世界。

△你是否闻到了儿时灶台边的烟火气?

△你是否尝到了马赛人的迷醉?

△你是否感受到了他的体温?

△你是否看到了他的努力?

△你是否理解了他们的乐天?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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